华人在美国常常是“勤劳坚韧”、“虎妈狼爸”跟“擅长考试”的代名词,而凭借诸多的优良民族品质,华裔在美国也渐渐变成了中产甚至中上阶层的代名词,而美国华裔也常常以此为荣。
但这种“虚荣”在新冠危机之中被彻底戳破了。
在《MedRxiv》刊布的一则研究报告显示,在美国疫情的“震中”纽约州里,华人的新冠死亡率排名第一,远远高于亚裔甚至拉丁裔和黑人的死亡率——《MedRxiv》医学网站由耶鲁大学、BMJ和冷泉港实验室所办。
在这份纳入了85000名新冠患者的情况分析报告中,华裔新冠死亡率高达35.7%,而亚裔的平均死亡率却为25.5%。
华裔的新冠死亡率不仅远高于亚裔平均水平,更高于拉丁裔和黑人,后者的新冠死亡率为23.7%。而黑人的死亡率是白人的1.5倍——由此可知,华人的死亡率是白人的两倍还多。
那么问题来了,海外华裔堪称是海外对新冠最警惕的族群之一,不仅防护尽可能周全,各种抗疫药物也多有准备,那么为什么死亡率反而高居全美第一呢?
而且最讽刺的是,华裔乃至亚裔的收入,远远高于拉丁裔和非洲裔。
根据2016年的统计显示,当年亚裔的家庭收入中位数高达79653
由于华裔乃至于亚裔在美国舆论场中接近于“小透明”,人们并不能清楚华裔的高死亡率背后遭遇了什么,但或许仅次于亚裔死亡率的黑人遭遇,能说在美国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族裔的不同,新冠死亡率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这就是杀死黑人的‘方法’!”
“如果我是白人,就不用经历这些了!医生要把我送回家去,他说‘你不需要治疗,你都没感觉到呼吸困难’!”
当一位最终因为新冠病逝的黑人女医生在视频中控诉医疗系统中的种族歧视时,她谈到此处情不自禁的诧异、愤怒和不可思议起来。
“我说‘我真的呼吸困难!’,他却说:‘你没资格接受治疗!你应该现在就回家去,我不愿意给你继续用药!’”
“我崩溃了...他让我觉得自己是瘾君子,可他明明知道我也是医生!”
“这就是黑人是如何被杀死的...”
在视频中控诉美国医疗系统种族歧视的女性黑人名叫苏珊·摩尔,并不是一个“底层非洲裔”,她拥有受人尊敬的医学博士学位,被称为“苏珊博士”。
苏珊博士在11月下旬的时候新冠检测呈阳性,作为医学博士,她很清楚新冠的治疗程序,然而她在第一家医院里,却一直被诊治的医生轻视,甚至就连必要的药物、常规的检测,都是在她再三的要求下才获得的。
而在被要求出院后的苏珊,在回到家的12小时后就因为血氧饱和度剧烈下降而晕倒,被再次送入医院,并在治疗后最终不幸离世。
苏珊的遭遇并非个例,因为美国秋冬疫情大爆发下,承受的疫情压力,甚至超过了今年春季第一波疫情时候,全美医疗体系已经濒临崩溃。
美国过去24小时累计确诊18.6万人,死亡病例2044人。
纽约就是处在医疗崩溃边缘的城市。
仅仅在12月9日,纽约州的新冠入院病例就超过了六千人。
但在疫情大爆发的背后,却是纽约医护人手的严重不足——在春季第一次疫情爆发时,纽约州严阵以待,不仅抽调了大量其他科室的医护到新冠病区,甚至还跟其他州份协商,雇佣了超过三万名医护到本州助阵。
因此第一次疫情爆发时,纽约医护虽然防护物资不足,但人手却完全够用,
然而由于对第二次疫情的误判以及大量医护因为不堪压力在秋冬季疫情爆发前乃至爆发中选择辞职,使得纽约乃至全美很多州份,都出现了医护人手的大量紧缺。
12月初,纽约首府奥尔巴尼和重镇新罗谢尔,就先后有一千多名医护辞职或离职。
剩下仍在岗位上奋斗的医护,也大都疲惫不堪。
甚至由于人手的不足,以至于人满为患的医院里,一个护士要照看十几位病人...
医护紧缺加上种族歧视,纽约华裔的新冠死亡率为何高居不下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
虽然华裔往往家庭条件不错,甚至个人社会地位也不见的低了去,可族群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才是最关键的——如果个人的影响力不能突破圈层,钱也没有多到可以组建医疗团队的级别,那么在新冠疫情这种“人类灾难”里,一旦确诊其实没有太大意义。
就像苏珊·摩尔,作为医学博士,收入丰厚,储蓄充足甚至在社区里也颇有影响力,可一旦确诊新冠,哪怕是她医学博士,哪怕她能指正治疗的不足,甚至可以明确提出合适自己的治疗方案,却因为黑人的原因,仍然无足于事,最后还是被医院扫地出门。
黑人尚且如此,医学博士尚且如此,更别提华裔了...
要知道,黑人票仓堪称是民主党的选举之基,虽然在美国社会不被待见,警察还天天针对,但政治地位不仅高于华裔、亚裔甚至还高于部分拉丁裔。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黑人对防疫没华裔、部分亚裔那么上心、严密,收入也不高,甚至靠福利过活,在纽约新冠死亡率中却比亚裔低,甚至只有华裔约三分之二的原因。
说到底,华裔虽然有钱、个别人的社会地位也不错,但在美国的政治地位太低了。
而华裔在美国的政治地位低,关键原因有两点,第一是人口少,包括拥有华裔血统在内的美国人不过500万左右。第二是华裔对政治参与度不高,而后者是“最要命”的。
犹太人同样人口不多,只比华裔多一百余万人,但影响力却异常巨大,不仅犹太财团在华盛顿拥有庞大的游说集团,既为美国犹太人争利益,更为以色列在“搭桥铺路”。
反观华裔呢?别说普通华人了,就算是大型企业、跨国公司,很多也都是近些年才在华盛顿建立游说集团。
华盛顿舞台上的政客,虽然常常让人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但看戏是一回事儿,真把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一群人当成“戏子”,那可真是太“天真”了...
伊朗和委内瑞拉够“硬气”吧?这两年被白宫一通制裁,人民各个都是“亿万富翁”,可惜钱不如纸,一个月能落几回荤,家里能24小时供电,那都是“中产阶级”了。
美国华裔的天真之处就在于,觉得“政治离我很远”,所以选票是不太愿意投的——美国华裔选民注册率只有48%,投票率只有41%,也就是说五百万华裔只有一百万张票出头...
连不要钱的投票,都参与那么低,华裔的“政治献金”有多低,也就可想而知了——根据调查显示,在2014年的马萨诸塞州州长选举中,亚裔个人政治献金仅占献金总额的1.1%,而亚裔总人口却占到全美人口的5.9%。
既不投票,又不捐款,还想要政治地位?民主政治又不是“乌托邦政治”,华裔的政治存在感自然也就“小透明”了。
不愿意辛苦去投票,又不爱“慷慨解囊”,“小透明”也是有代价的,纽约新冠里的华裔高死亡率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来自政客的“借花献佛”——加州在今年险些通过《16号提案》,该法案一旦通过也就意味着华裔乃至亚裔在教育、雇佣中将面临“种族配额”,教育资源和就业资源就将被人数占优的非洲裔和拉丁裔以“种族配额”的名义大量挤占。
民主政治本质上是“没有硝烟的社会内战”,这对于善于隐忍和坚韧的华裔来说,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适应。但整个族群想要“关起门来成一统,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田园般完全不问政治的小日子,那在美国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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